【冬铁】A Ghost 一发完
万圣节贺文，AU向，Ghost！Bucky，某种意义上的BE警示，人物ooc向
（一）
Tony有个属于自己的小秘密，这个秘密他谁也没告诉，甚至没有记录进自己的Stark日记中——在万圣节之夜，Tony可以看见鬼魂。准确的说，他可以看见一个独一无二的，名为Bucky的鬼魂。
Tony不喜欢万圣节，从小就不喜欢。他继承了Stark家族的天赋和智慧，把同龄人远远的甩在身后，在同伴还在哭着鼻子不愿意去上学的时候，Tony已经开始捣鼓自己的小玩意了。Tony看不起这些只会哭唧唧找妈妈的孩子，同样的，大家也不愿意和一个超于“常人”的孩子一起玩耍。
所以Tony没什么朋友，做为一个小科学家，他对其他孩子无比期待的万圣节总是嗤之以鼻，他可不愿意披着床单像傻子一样在街上跑来跑去——只为了那些随便就可以买到的糖果巧克力。
最重要的是一个Tony自己也不愿意承认的事实，没有人会到Stark家里来叫他出去一起扮鬼，也没有人会敲开门说：“Trick or treat？”
少年时期，他住在一个小城市。有一个万圣节，和以往一样，Tony吃完了老管家给他准备的晚餐，拿着自己未完成的作品跑到后院，他坐在秋千上，摆弄着冰冷的金属，雪一直在下，地面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。Tony把他的玩具飞机拆卸重新组装，他还有最后一步。
他听见墙头有什么动静，但Tony仍旧沉迷在金属的美感中。他终于完成了，飞机飞了起来，然后停留在一个人的手中。Tony抬起头，看见一个陌生男人坐在墙头，他的身体半透明，穿着破旧的军装。雪花穿过他落在地上，墙外的街道上传来欢声笑语，陌生人漂浮着晃悠到Tony面前，把玩具飞机递给他，Tony接过，拉住了那个人的衣角——他居然可以碰触到那个人。Tony心里隐隐约约的有个猜测，他问了出来。
“你是鬼魂吗，先生？”
鬼魂先生面露茫然，低下头看着自己透明的手：“我应该是吧……”
“我第一次看到鬼魂，先生，你怎么会在这里呢？因为今天是万圣节吗？”
“你不怕我？”鬼魂先生干脆在地上坐了下来，微仰着头看着在秋千上的Tony，“人不是应该害怕鬼吗？可你好像对我很有兴趣，你不怕我吃了你？”
“我不怕。”Tony摇头，腿悬空着晃荡，“世界上的东西都是由物质组成的，鬼魂也是，只是我还不知道是什么物质而已，就算跟人不同，但也是物质，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鬼魂先生笑出了声，Tony疑惑的看着他，他摆摆手，止住笑意，指了指墙外：“看来你是个科学家。那么，小科学家，为什么不和那些孩子出去玩？”
Tony抱紧手上的玩具，情绪变得低落：“他们不会和我一起的。”
“万圣节要有万圣节的样子，开心点。”鬼魂先生站起身，揉揉Tony，对他伸出手：“小科学家，要和我一起过万圣节吗？”
“我不叫小科学家，Tony，Tony Stark。”
“Bucky。”
Tony握紧鬼魂先生的手。空旷的后院，大雪，秋千，玩具飞机，这是他们的初遇，Tony认识了鬼魂Bucky。
（二）
第二年的万圣节，Tony又来到了后院。和之前不同，这次他扮成了吸血鬼的样子——嘴角的尖牙，浓重的黑眼圈和苍白的脸色。要弄成这样太容易了，更何况Tony还有老管家的帮助。
得知Tony终于开始像其他孩子一样过万圣节，老管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。所以Tony还带来了很多东西，一个装糖的袋子，一根像模像样的魔杖，说真的，吸血鬼和魔杖？甚至还有一个可爱的迷你南瓜灯。
Tony等待着，有个约定，他等了一年。
“Tony？我猜这个南瓜灯是给我的？”
来了，Tony露出笑容，转过身，他等待的鬼魂正站在身后，还是穿着那套破旧的军装。Tony把南瓜灯递给鬼魂先生，期待的看着他：“你一点都没变，em……你觉得我今天怎么样？"
“很好，很棒的装扮。”Bucky接过南瓜灯，滑过Tony的发梢：“你长高了，Tony，去年你才只到我的胸口，现在已经快到我肩膀了。”
“我们一年没见了，而我正处于生长期，我觉得明年我可以长到你下巴那。”Tony比划身高，扬了扬头，“你去年跟我说今年带我过万圣节，怎么过？”
“跟我来。”
Bucky带着Tony走到街上，有的孩子好奇的看着Tony，他们以前从没看见Tony参与活动，不过他们很快移开了视线，欢快的在街上跑来跑去。
他们穿过街道，走到了树林里，爬上了一座小山丘，Tony可以看到远处城市里的灯光，然后他眼前一黑——Bucky蒙住了他的眼睛。
“嘘——”Bucky在Tony耳边轻声说道，“比起那些无聊的活动，让星火和你一起度过万圣节怎么样？”
眼睛上的手移开，Tony看到了空中绽放的花火和突然变多的漫天星辰，夜晚的风有些凉意，Tony完全感受不到，他沉浸在这种神奇的美中。
“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“当你成为鬼魂有一段时间后，你也可以做到，只不过每到万圣，力量更强而已。”
他们在山丘上呆了很久，他们说了很多。Tony知道Bucky死于二战期间，生前是个军官，这片土地之前曾被战火困扰，Tony还知道Bucky生前有过一个心爱的姑娘，他死后守护着这片热爱的土地和心爱的姑娘，直到姑娘放下他找到爱人，直到这片土地开始变样。Bucky开始陷入沉睡，某天他醒来，见到了Tony。Bucky也知道Tony的父母常年不在家，只有老管家陪着他，Tony喜欢那些自己并不懂的科技，Bucky还知道自己算是Tony某种意义上的第一个朋友。
直到后半夜，他们才离开这里，Tony走在Bucky稍后一点，他快步走上前，悄悄的拉住Bucky的手，鬼魂特有的冰凉的手掌，但Tony并不觉得冰凉，他的手被回握住，Tony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。
“这是我过得最开心的一个万圣节，谢谢你，Bucky。”
只是世事变幻，Tony以为他每年万圣节都会和Bucky有个约会，但他离开了这里，他搬到了另一座城市，远离这个有着Bucky的城市，他再也没见过Bucky。
（三）
Tony回到了这里。他创办了Stark企业并且不断发展壮大，他年纪轻轻就成为了亿万富翁，他不再如同少年时期一样被人排挤，无数人争着和他做朋友。很多姑娘向他示爱，他住在高楼，每到各种节日他都会举办宴会，万圣节孩子们会过来对他说：“Trick or treat？”
但是午夜梦回，Tony总会想起曾经那个小城市，那个他以为只是自己幻觉的鬼魂先生。
他已经不再年轻，白发苍苍，万圣节前夜，他回到了这里。这也不再是小城市，几十年下来，这里早已发展壮大，变得无比热闹。街道两旁的商家早就换上了万圣节的装扮，孩子们眼睛闪闪的跑过，互相商量着之后要扮成什么。
Tony回到了以前的老房子。他已经老得没有力气了，撑着拐杖，站在门前，他仿佛看到了当初孤僻的少年，还有他身边隐隐约约的半透明的身影。
Tony环顾了整栋房子，唯独忽视了后院，他产生了一种“近乡情怯”的想法。他不知道Bucky是否还在这里，他是不是又重新沉睡，然后被其他人重新唤醒？他是不是忘了Tony Stark这个名字，会给其他人展示他的本领？
夜深了，Tony躺在摇椅上，听见街道上孩子们的跑动声，还有隔壁门被敲响的声音，但他太累了，他闭上眼睛，陷入沉睡，他感觉到脸上冰凉的触感，Tony睁开眼，看见Bucky站在身边，弯着腰，微笑着看着他。
“好久不见，Tony。”
“Bucky……”
“我等了你很久，我以为我等不到你，可你还是回来了。”
“我很抱歉……我已经老了，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，我才到你胸口，现在却白发苍苍，满脸皱纹，可你还是这种模样。”
“时间对我没有意义。”Bucky摇头，“你愿意跟我走吗？没有什么可以再次分开我们，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。”
Bucky伸出了手，想第一次见面他问Tony愿不愿意和他过万圣节那样，门被敲响，Tony伸出手，握住了Bucky的。他们已经错过太久，从现在开始，他们会永远在一起。
“睡吧。”Tony听见耳边的低喃，Bucky拥抱着他，他突然觉得这个怀抱如此温暖，“睡醒了，我们就到达了新世界。”
E.N.D
本文属于由 The Winteriron冬铁冬 群主办的“万圣节主题联文活动——南瓜与小王子”一部分。门牌号569659753，欢迎大家来玩耍~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