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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韩叶/平叶】海棠 上

预警:民国paro,军阀韩/军阀孙X戏子叶,OOC OOC OOC 戏曲不太了解,描写的都来自于查到的资料,有BUG请多多包含

上无孙哲平出场,因此只打了韩叶tag,全篇无真正3P内容

叶修是个戏子,他又不仅仅是个戏子。叶修当年是个名角,捧他的人不在少数,一掷千金这种话,并不只是存在戏文中,至少愿意为叶修这么做的大有人在。

但叶修很久没登台了,三五年时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,现在北平城里仍时不时有人怀念当年叶老板的好嗓子。

没错,叶老板。

当年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,只知道一夜之间,“海棠”戏班的老班主退居幕后,叶修接了他的班,从唱戏的成了看戏的,外人对他的称呼也由“叶先生”成了“叶老板”。

海棠海棠,不同于其他戏班,海棠戏班用这个名字是有渊源的。戏班出名的不只是各个戏子,戏班内有个规矩,最出名的那位角儿,将会冠上戏班的名。也就是说,不管你叫赵五还是王三,之前的戏名是“怜菊”还是“月桂”,但凡成了戏班里最出名的,都得叫“海棠”。这个称呼,曾经一度冠在叶修头上。

叶修初到海棠戏班的时候,也就十五六岁,当真是嫩得出水的年纪。当时戏班驻在沈阳,叶修是被人麻了卖给老班主的,说是前程往事一概不记得。老班主起初也不愿意收,十五六岁,正好过了学戏的最好年龄,看着又是细皮嫩肉的大少爷,估计干活也不得力。老班主不愿意养个祖宗,奈何贩子出高价贴钱,老班主见财起意,心里打好了算盘,先买下来,之后随便丢在哪,面上还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,勉强买了叶修。

哪知道没几天沈阳戒严,说是找犯人,找到了按同罪论处。老班主心里一咯噔,只怕这所谓的“犯人”就是叶修,这下可真成了麻烦,丢不得留不得,二十块大洋换一桩要命的事,亏到底的买卖。老班主心里呕着,在房间里来回转圈,转转眼珠,想了个法子。

少年的身形还未发育,最多看着比一般少女的要壮一些,老班主把叶修扮成女孩,又藏在了戏班的杂物中,混过了搜查,连夜带着戏班赶往了北平。叶修醒过来时,当真如同人贩说的那样,记忆一片空白,什么都听老班主的,唯独自己的名字——叶修,死活都不改。老班主无奈,只得随了他去。

叶修对身边的一切皆是茫然慌张,每天没事就蹲在戏台角落听戏,不久老班主就发现他唱戏的天分,老班主喜滋滋的想:二十块大洋还是不亏,挺赚的。于是他开始费尽心思培养叶修,老班主年轻时也是个名角,可惜时运不济,一出意外嗓子毁于一旦,只得经营着戏班。他把所有的期望加诸在叶修身上,吃的用的全是好的,不仅让自己戏班内的戏子教叶修,还请了其他戏班的顶台柱,有时甚至亲自上阵。就这么教了两年,叶修进步神速,要不是第一次叶修开口的生涩,老班主可能会以为叶修以前练过或是从小学戏。及至叶修十九岁的时候,藏了他四年的老班主终于让他登台,用的就是“海棠”的名号。

那时正是秋末,万物肃杀,景色萧条。战事时不时的纷扰着,幸而北平还没被战火波及。叶修登台的年龄有些偏大了,戏班的人埋怨老班主偏心,其他戏子哪个不是十几岁就在台上过活,偏就叶修如此娇气,藏着掖着,一来就抢了大家争夺的位置。为这事在背后说了不少的闲话,可叶修不在意。

他一向懒懒散散,不唱戏时就缩在自己的地盘内,最喜欢捧杯茶坐在台下看其他人唱。

“这就是我在其他人眼里的模样。”叶修念叨着这句,冷笑一声,喝完了杯里的茶。

他登场的那天,天色不好,阴沉沉的,园内的花谢了一大半,唯独秋海棠开得正艳,艳丽的红色和叶修的戏服映衬,提亮了当时的景色。

叶修擅长南戏,杂剧怎么都学不好,在北平生活了几年,说话还是带着一股吴侬软语的味道。他虽不记得前事,但猜测自己应是南方人,有时也会想过去自己如何这种问题,然后又自嘲一笑,把心思掩下去。叶修初登台,唱的是《荆钗记》中玉莲刚嫁给王十朋的时候,一甩袖,一抬眸,从此成了北平城的名人,硬生生压下了当时无数同行。

北平秋海棠,世间无戏子。

这句话从北平到东三省,很快传遍了整个北方,还渐渐蔓延到南边,引来了各种戏迷,有的纯粹听戏,有的想看看这位名角。叶修就是这时候,遇见了那两个人。

真要说起来,叶修先遇上的是韩文清。只是一人台上一人台下。

韩文清并不是为叶修而来,只是正好因事路过,北平的官员忙不迭的巴了上去,将韩文清一行人的衣食住行收拾的无比妥当。这衣食住行自然还包括游乐,虽然外界传言韩文清不苟言笑,不喜风月,但韩文清的奶奶,韩家的那位老太太,是公认的戏迷。凑巧的是,韩文清最尊敬的就是韩家老太太,时常请些名角前往沈阳,就为了让老太太听戏开心开心。因此每到一个地方,不需韩文清去请,就有人把戏子送到他那请他鉴赏,亦或邀请他到戏班,看看是否合他心意。

韩文清不喜欢听戏,他不爱这些唱出来“咿咿呀呀”的调子,他熟悉的是军营里练兵时的呼号声。不过韩文清从小跟着老太太听戏,他不喜,但他会品。最初听到叶修名声的时候,韩文清并没当回事,他听过的戏说多不多,说少也不少,一个小小的戏子还不能让他重视。因此即便随行官员在他耳边大肆吹捧“海棠”,韩文清也没抬起眼皮,始终盯着手里的书,一旁的副官客客气气的把人请了出去,韩文清合上书,转眼就带着人去了海棠戏班。

他不喜欢别人推荐,但自己去看看却是愿意的。

当叶修登台的时候,韩文清正端起茶杯品茶,叶修在台上站定开口,韩文清猛地抬起头盯着台上,看着叶修唱完了整场。

“少帅,茶洒了。”

副官轻声提醒的时候,韩文清才从戏曲中回神,他把茶杯一掷:“走,去会会这位海棠。”

韩文清走近后台的时候,叶修刚开始卸妆,他今天唱的是《琵琶记》,照旧得到无数好评。从叶修的名声传出去后,每天来找叶修的人很多,不说十七八个,十一二总是有的,但没人像韩文清一样,直直的走进后台,也没人敢拦他,多数人看见韩文清腰间的枪就止步一旁,有眼尖的认出韩文清,跑去通知老班主。

“后台杂乱,可不是客人应当进的地方。”叶修卸下头上的东西,取下戴的假发,理顺自己的头发,他从镜子里瞥着韩文清,不像其他人那样惧怕他,反而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。

“客人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韩少帅了,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?”

“你唱的很好。”

“少帅过奖。”

“我下月回沈阳,届时会再次路过北平,不知你愿不愿意和我去一趟沈阳?”

“听闻韩少帅时常为家中祖母寻找名角,只为了让老人家开心,看来果真如此。”

“那你是愿意了?”韩文清向前一步,明明是询问的话经由他说出来,就成了肯定的语气,他解下腰间的枪,不顾副官欲言又止的神色,递给叶修:“以此为证,你不要和其他人走了,下个月我来接你。”

“即便是戏子,该遵守的诺言自然也会遵守,既然少帅如此邀约,我又怎好推脱。”叶修转身接过枪,指尖相触,他颤抖了一下,收回手,把枪握在手中摩挲,“还希望到时少帅记得约定才是。”

“我做出的承诺,从来不曾毁诺。”

“那我就在这等着少帅。”叶修笑了笑,把枪收进柜子里,换了个话题,“既然少帅还要在北平逗留几日,恰好我都要登台,不知道少帅肯不肯赏脸,听听我的戏?”

韩文清本不想答应,但他看着叶修微挑的眉梢、堪堪看过来的眼神和嘴边似笑非笑的笑容,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。出了戏班,副官终于忍不住拉住了他。

“少帅,那可是您的配枪,怎么就……?而且您之前不是还说明天就离开北平,这……”

“多留几天也无妨。”韩文清抬头看着戏班的牌匾,大大的“海棠”二字,他想到刚刚见到的“海棠”,果真当得上这个名字。

“海棠……”韩文清念叨着,迈步向前走去,副官茫然的跟在他身后,韩文清没有多做解释,他想做的事情,去做就是了,至今还没人真正的阻拦过他。只是这位“海棠”,眼睛着实像极了那个人,韩文清不由自主的就答应了他的条件。

韩文清记得从前年少,他们骑马在马场奔驰,比试着箭法,那个人略胜一筹,赢了后的笑容至今难忘,还有他们出行时,外人上来巴结,那个人也是带着这种似笑非笑的笑容,微挑眉梢,除了韩文清,其他人都看不出他眼里的敷衍。

少年哪知愁滋味,彼时韩文清也不曾想到,他们会天人永隔,再不相见,所以再像也就是像而已,“海棠”终究不是那个人——叶修。

t.b.c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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